就和哀家一样,从妃子而起。只是来日,哀家没坐过的皇后之位,总要给自家人坐上去的。”
朱厚堂再度叩首:“太后娘娘庇佑,臣感激不尽!”
黄昏,虾子黄、宝石蓝、柳芽青、凌霄紫,在天边缠绕、铺展,流霞旖旎,绚丽灿烂,真真是“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喧闹了整整一日的朱府,亦在此刻平静下来,
金顶凤鸾雕漆朱轮车一侧,伫立着神色毕恭毕敬的孙传宗,朱成璧缓步出府,颇见赞誉地打量他一眼,孙传宗只微微扬唇,行礼如仪。
朱厚堂与朱成玙踱步而出,携一众朱府老小再度叩拜:“恭送太后娘娘回宫!”
朱成璧笑容合度:“哀家会让钦天监择个好日子,便让宜修入宫吧。”
朱厚堂再度拜谢,恳切道:“多谢太后娘娘!”
朱宜修此刻跪于朱成玙身侧,颇见在朱府里的地位已是如日中天,朱成璧淡淡笑道:“抚远将军李成楠远在边陲,哀家知道哥哥你疼惜长女,便暂且在府中放着一两年,来日出嫁,哀家便以帝姬之礼,好好备着嫁妆。”
朱成玙神色一喜,朗声道:“臣多谢太后娘娘疼爱!”
待回了颐宁宫,朱成璧有些倦怠,只草草用过一盅白果薏米粥并一碟佛手金卷,便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织造局呈现的一批光亮细腻的彩晕锦,竹息见状劝道:“朱二小姐的事情已经是敲定了,太后为何神色不豫?”
“彩晕锦的丝线尚且还要经过络丝、拈丝、并丝、复拈、定形、练染、整经等工序,也唯有反复并拈和染色加工才能如此华贵艳丽,一匹好的彩晕锦,少则三两年,多则五六年,否则断断出不成这样明快的色彩和柔腻的触感。”朱成璧深深看着竹息道,“彩晕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宫里头想要恩宠加身、光耀门楣的女人呢?”
竹息默然一笑:“太后说的极是,朱二小姐他日若能时时听得太后指点教导,即便有所迷津,也能一一化解。”
“能指点迷津的是满天神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