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丁香,浅浅一笑,从袖中摸出了一粒丸药,亮黑的色泽一闪,有一丝笑意覆上祝修仪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祝修仪喃喃道:“赢的,是赢在心狠手辣;输的,也未必就正直不阿。琳妃娘娘啊,若四殿下安然无恙,嫔妾便祝您得天所佑、长乐未央,若是四殿下不幸出事,嫔妾亦是无可奈何,人算,终究是敌不过天算……”
软红摇,红萼坠,玉凉香消锦衣残。
“叮”的一声脆响,祝修仪手中,最后一颗佛珠倏然落地。
朱成璧疾疾奔在路上,身后的宫女慌乱失措,一叠声地唤着:“娘娘小心!”但朱成璧,全然是听之不见,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心中像有一柄锋利的小刀扎着,疼得钻心。
朱成璧不敢去想,如果儿碰了那把弓会怎样,只用尽全身的气力奔着,仿佛赌上了自己的一生,不,哪怕是拿自己的命,来换儿的命,哪怕让自己下了修罗地狱,几生几世受尽折磨与挣扎,都是值得的。
自己是庶女,庶出的苦痛,真真切切如切入肌肤、痛入骨髓。因为庶出,父亲不疼,因为庶出,大娘欺压,更是因为庶出,长姐拥有的,自己便没有。所以,自己一定要证明,自己比长姐更强,自己的儿子必定是未来的皇帝,克尽天下至尊,享尽一世繁华!
含章宫灯火通明,朱成璧尚在宫外,便极力唤道:“儿!儿!”
冲入宫中,却是竹息牵着玄的手侯在那里,朱成璧顿时感觉悬空许久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无数清新寒凉的新鲜空气刹那间涌入肺腑,她一把将玄搂入怀中,面上已是泪水涟涟,丝毫不觉膝盖的隐隐作痛。
竹息挥了手让一旁的宫女下去,低低道:“奴婢赶到关雎宫后听积云说起,那把弓被借给了四殿下,于是慌忙赶了回来,幸好殿下还未碰过。”竹息略一迟疑,“听闻是丁香拿了那弓回来,那她……”
朱成璧摇一摇头,只捧着玄不知所以的面容细看,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竹息旋即明白丁香已无可转圜,只是低低叹气,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