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遭吧。”
和妃掩袖一笑:“挡刀么?本宫疑惑,那葛敏龄来势汹汹,倒是凑巧,那把刀竟刚好撞到了采女的羊脂白玉佩上,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舒贵妃颇为踌躇,只道:“当时千钧一发,本宫只顾关心皇上,并未注意采女。”
朱成璧伸手击了两掌,却是尚仪局尚仪简云然入殿,朱成璧道:“舒贵妃娘娘仁慈,本宫的眼里却揉不得沙子,那葛敏龄从前是尚仪局里做事的,自然要问一问简尚仪为好。”
简云然行礼如仪,方缓缓道:“奴婢五日前在整理葛敏龄的衣物时,发现了一封书信。”简云然微微一顿,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苏锦方帕,层层掀开,正是一封信纸,“这封信本来已被撕成碎片,藏掖在床榻下方,奴婢偶然得见,不敢丢弃,便一片一片黏贴好,最后发现信上有十个字……”简尚仪觑一眼刘采女不敢置信的神色,一字一顿道,“‘明日关雎宫午宴,可行事’。”
积云忙接过了那封信,呈给舒贵妃细看,闵尚食又奉了刘采女的字迹上来供舒贵妃对比,舒贵妃的面色越发暗沉下去,似有浓密的阴云涌起。刘采女眼见颓势不可挽回,面色灰败,慌得手脚发颤。
和妃察言观色,逼问道:“舒贵妃娘娘可知采女为何与您如此亲近?偌大的紫奥城,皇上终日只在娘娘的关雎宫流连,若要时时接触皇上,唯有获得娘娘您的信任!”和妃的口角含了一丝凌冽之气,瞥了一眼侍立一旁、有些瑟瑟发抖的芦儿,扬声道,“既然刘采女选择缄口不言,那么,就先从芦儿开始审问,再如何,采女你也是正经的小主,不可轻易加诸刑罚。”
芦儿一时慌得手足无措,又见刘采女咬着下唇不出声制止,为求自保,忙叩首不止,哭泣道:“舒贵妃娘娘,琳妃娘娘,奴婢毫不知情啊!小主的所作所为,与奴婢,真的并无关联啊!”
芦儿的一句“所作所为”,几乎是印证了和妃的说法,刘采女气得发怔,一把抓住床头的荷莲纹瓷枕狠狠掼了下去,口中犹自怒骂不止:“贱婢!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