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喜色,又道:“大人可是饿了,妾身亲自去小厨房做大人最爱吃的三鲜芋艿卷可好?”
朱祈祯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是思索:“前几日我送了一些芋艿去梁王府,怕是小厨房里没有了。”朱祈祯暖暖一笑,为木棉正一正发鬓的珊瑚蝙蝠簪,又拢一拢鬓边的几缕碎发,语气越发的轻柔端和,“那批荔浦芋头是极好的,梁王前几日肠胃不好,闭门不出,梁太医说了,芋艿清胃养心。”
木棉浅浅一笑,面生淡淡的红晕,温婉道:“夫君可是嫌弃妾身只会烧芋艿吗?既是没有了芋艿,那妾身做些紫薯松糕如何?”
朱祈祯笑着一握木棉的双手:“也好,也只有在你这里,我才吃得好些。”
木棉反手紧紧握住朱祈祯的手,盈然笑道:“夫君说得好像是被夫人苛待过似的,夫人对夫君,自是事事上心的。”
“那么,你又何尝不是呢?”朱祈祯不露痕迹地松开木棉的手,笑着起身道,“有你和艺澄,我自是个享清福的。话说,紫薯松糕便多做一份,下午,我还要去骁骑营一趟。”
一室温馨,旖旎春光,笑语晏晏,仿佛,朱祈祯与木棉之间,从未有过隔阂,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一般,但是,终其一生一世,即便他日能坦诚相见,昔日的种种猜度与防范,终究是抹不去的印记。
其实,这于朱成璧与周奕渮,又何尝不是呢?
四月初,人间芳菲天,正是点点繁花与轻柔柳絮纠缠飞舞的时日,时疫亦终是得以解决,紫奥城也暂且恢复了平静。尽管此次时疫来势突然,但到底控制得力,并未造成太多的伤亡。
然而,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为了便于养病,弈澹搬离关雎宫,回了仪元殿静养,虽然身子依然是虚弱,但由着太医院精细的调养,也渐渐有了不少起色。玄清到底身子骨更好些,恢复得比之弈澹要好上几分,舒贵妃数日来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五日后,刘更衣被晋了一级为正八品采女,赐居霓虹阁,亦是赏下了不少金玉绫罗、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