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与恩嫔相约而来,几番寒暄过后,恩嫔试探着问道:“废后冤魂之事,不知娘娘有何进展?”
朱成璧抿了一口雪顶含翠,只是叹气:“查来查去,眼下却还是没有头绪。”
和妃亦是叹气,道:“前天芙蕖娘子的妹妹也看到了,仿佛也是吓得不轻,这两天一直躲在隐月阁不敢出来。”
“芙蕖娘子的妹妹?”朱成璧微一凝眸,噙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叫傅宛涵么,仿佛她们俩是孪生姐妹。”
恩嫔轻轻颔首,凑趣道:“皇上也是觉得稀罕,那傅宛涵初初进宫的时候,皇上还在隐月阁留了好几夜,听闻傅宛涵很会说话,也讨皇上的欢心。况且芙蕖娘子擅箜篌,傅宛涵擅琵琶,自然能为皇上合奏一二,以排遣朝政之事的苦闷,只不过后来六殿下病了,皇上就不再去隐月阁了。”
和妃眉心微蹙,忖度着道:“会不会是舒贵妃自己故意让六殿下生病?”
朱成璧摇一摇头,起身从粉彩开光花鸟双连瓶中折了一枝报春花细细把玩,那鹅黄的花瓣薄而莹透,质地柔软若绒花,让人心中生出了一点柔软绵暖之意。
朱成璧沉声道:“舒贵妃爱子心切,必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况且皇上也只是一时的新鲜,才多往隐月阁走了几趟,若真是宠爱芙蕖娘子,也不会半年过去还不给晋位分。”
和妃静默片刻,正待说话,却见竹息笑吟吟进来:“娘娘,朱府二夫人进宫给娘娘请安了。”
语音未落,木棉已翩然进殿,今日她着一袭月白色水纹绫波裥裙,发鬓则是那支青玉滚彩银木棉簪子,衬得她清雅秀丽。到底是婚后尊养,如今的木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奉人巾节的宫女,而是飞上枝头,真正是尊贵的外命妇了。
木棉盈盈屈膝,轻启朱唇:“臣妇拜见琳妃娘娘,和妃娘娘,恩嫔小主,愿娘娘万福金安!”
朱成璧笑着对竹息道:“还不快去端一盏红枣桂圆汤来。”
和妃掌不住嗤的一笑,假意嗔怪道:“娘娘把二夫人疼得跟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