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伶牙俐齿、太过惹眼,当初哭谏一事,不过只是被祝修仪胁迫而已,如今看祝修仪的样子,怕是少不得要出场风波,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竹语会意道:“所以,娘娘让洛芳仪离开承光宫,是让她躲开来日的风波,也是让她避开祝修仪的掌控,不管怎么说,祝修仪到底也是从二品的九嫔,若是都由着她掌控,也不便于娘娘调度后宫。”
朱成璧停下脚步,身边的一从白梅开得极繁盛,清冷的暗香浮动着扑面而来,梅枝舒展傲立,枝上承接了厚厚冰雪,倒在这冰雪洁白的世界呈出一种明媚的风姿。
“所谓一宫主位,其实得宠与不得宠倒在其次,只手遮天算不上,但只要能遮住同处一宫的低阶妃嫔的脖颈,便能让她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朱成璧攀过一只白梅轻轻一嗅,只觉一股子清冽的冷香芬芳沁入心脾,终是粲然一笑,“潘才人想必对祝修仪也颇有怨言,偏她口齿伶俐,按不住心绪,便由得她们先在承光宫里闹着罢,她们闹得越厉害,舒贵妃就越不舒坦。”
隆庆十二年正月初一,晴光艳好,苏昭仪加封礼成,亲往含章宫接受朱成璧训示。苏昭仪病愈以来连晋两级,如今已是从二品九嫔之首,也让六宫生出了不少艳羡之意,只是苏昭仪并未因此而居高自傲,人前人后,也依旧是那种素来淡淡的性子。
而承光宫解除封宫以来,祝修仪、洛芳仪与潘才人则各自安心呆在自己宫里,只顾进补滋养、调理养身,也甚少出来,后宫倒也是颇为平静。
正月初五,吉州传来消息,朱祈祯所部取得大捷,大挫兀良锐气,如今局面正明显利于大周军,得知这个消息,弈澹在仪元殿甚为欢悦,执了捷报笑着对朱成璧道:“陈正则的虎踞大炮果然没让朕失望!所到之处,兀良小儿尽皆糜烂、溃不成军。”
奕渮亦是笑道:“李敬仁所率右翼截住了兀良的退路,来了个瓮中捉鳖,此战是甚为畅快!”
朱成璧掩口轻笑道:“陈正则确是堪用之人,既然能研制出虎踞大炮,放在工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