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弈澹含了那炖得极松软的梨块细细品着,片刻后才道:“一来朕若太过荒废了朝政,朝臣们也总是议论,二来么,梁王总拿了各种政事来问朕的意思,朕也不能总是一味地推脱。”弈澹清了清嗓子道,“他倒是不嫌烦,整日里倒有两三个时辰腻在宫里头,可把朕是烦得紧。”
朱成璧心中一动,晓得是自己的建议起了作用,这样下去,怕是弈澹见到梁王就无趣得紧,只叫梁王自己斟酌了办事,这样的权力放下去,有些事情自然更为便利。
弈澹温然一笑:“这冰糖雪梨却是不错,只是你怎知朕这会子会过来?”
午后的阳光温暖如画意一般轻轻洒落,无端生出了几许恬淡相对的意思,朱成璧低眉微笑:“秋起之后,皇上总有些咳嗽,臣妾日日做了冰糖雪梨在宫里头,这样皇上一过来便能吃得上。”
弈澹闻言大为触动,轻轻拥过朱成璧道:“除了移光,也唯有你最懂得朕,真正是为朕好。”
朱成璧心中一刺,只攥了弈澹的袖子低低道:“臣妾别无所求,只希望皇上能早日好起来。”
弈澹悠悠叹气,似是踌躇,终是沉声问道:“有一件事,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朱成璧听得弈澹的声音似有异样,不觉起了疑窦,脸上却不肯露出分毫,只是温婉道:“皇上问便是。”
弈澹点一点头道:“今日上午,高千英来回过朕,玄济的正妃贺氏有孕三个月,昨日小产了。”
朱成璧微微一怔,只打量着弈澹的神色,见他有几分不豫,忙轻声责备道:“三殿下总归也是皇上亲封的襄城王,没想到下面的人竟如此怠慢,王府里锦衣玉食,贺妃又怎会小产呢?”
弈澹揉一揉眉心,颇为感伤:“朕的皇子本就不多,如今禁足的那一个却又……”
朱成璧温柔地抚着弈澹的双肩,柔声劝慰道:“这件事情怪不得皇上,皇上的本意只是幽禁三殿下,是下头的人拜高踩低轻慢了襄城王府,只是如今看来,怕是再幽禁着也不是个法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