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能有孩子,她好狠毒的心。”
朱成璧徐徐打断:“不论是林若瑄做的,还是旁人做的,你我并不知情,不过倒有一点确定,她既然知晓你不能有孕,那么必定是撇不清关系。”朱成璧浅浅一笑,“左不过,林若瑄已经死在了你前头,你若有话要问她,来日去了地下好好审她便是。”
夏梦娴虚弱的一笑,缓缓跌坐在地上:“我很可笑,是不是?我看错了皇上,以为他能回到我身边,我苦苦等了三十年,结果却等来了阮嫣然。我看错了林若瑄,我以为她能帮我扳倒汤馥娴,没想到,她却先对我下手。我看错了贺婉仪,看错了睦嫔,看错了韩雅洁,我以为可以扳倒你,谁料她们个个都不中用!”
朱成璧正一正褶皱的衣领,平静地俯视着她:“你还能明白过来,也不算枉了自己这一生,既是知道自己最大的短处便是看人不准、任人不察,你去了奈何桥,便好好向孟婆讨一碗汤,来生再做个聪明的。”
夏梦娴目光如锥,直欲扎进朱成璧心底:“如今你得意了,就来给本宫说教么!本宫死了又如何?你眼睁睁看着阮嫣然得尽恩宠却毫无反击的胜算,你的日子,只怕比这钱粮胡同更难熬!”
朱成璧缓缓转身,香案上供奉的沉香依旧在静静燃烧,一缕缕的香雾升腾上去,又弥漫开来,仿佛夏梦娴逝去的荣华与韶光。
朱成璧声线清冷,似那初冬薄薄的晚霜:“好过如何,难过又如何?人最要紧的,不是眼下的利益荣光,而是来日的霸业宏图。”
夏梦娴一怔,转瞬已是明白过来:“你不争宠,是因为你不屑一顾,你在乎的是帝位。”夏梦娴唇角一勾,冷冷笑道,“所以阮嫣然就算日日承宠也是无妨,你只要为玄淩铺好来日的路便足矣,我真是小瞧了你。”
“紫奥城,从来就是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恩绝则不复相见。”朱成璧轻轻一点夏梦娴微干的嘴唇,“早早明白这一点,便能早早脱离苦海,所以,本宫能赢过你。本宫如今执掌六宫大权,你,却只能在这里苦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