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放心便是。”
宜妃觑一眼朱成璧,悠悠道:“说起桐花台,舒贵妃这几日好像不怎么出关雎宫呢。”
朱成璧淡淡道:“自从六殿下受惊之后,舒贵妃晚上便常常不得好睡,是而精神短些,少出关雎宫倒也没什么,只是你们少去打扰了她便是了。”
杜容华冷哼一声:“她可倒是会乔装做致,这精神一短,皇上连着几天都在关雎宫里陪着,到底情分两样,苏姐姐这几日身子也不好,倒不见皇上去瞧呢。”
苏贵嫔微微咳嗽一声,道:“本宫是什么身份,怎敢与她舒贵妃相较。”
杜容华只顾口舌之快,此刻也有些后悔,忙劝道:“苏姐姐未免太看轻自己了,您的父亲苏遂信苏大人可是工部尚书,两朝重臣,她舒贵妃呢……”杜容华到底没说下去,只是冷凝了尖刻的笑意。
恩嫔也笑道:“容华姐姐说笑了,舒贵妃的义父是知事平章阮延年,倒也算不得辱没了身份。”
和妃拢一拢发鬓的碎发,仪态娴静:“本宫看过了起居录,这一个月来,除了有五日皇上是独自宿在仪元殿外,竟有十二日是在关雎宫,皇上虽是宠爱舒贵妃,但总不能让后宫的姐妹难见天颜吧。”
朱成璧只顾拨弄着水葱般的指甲,懒懒道:“舒贵妃病着,皇上多去瞧几回也算不得什么,单凭本宫一己言语之力也是没法子转圜的事情,你们素日里也要关心皇上的喜好,若总是本宫去想法子哄了皇上去你们宫里,你们守得住人却守不住心也是无用。”
语毕,朱成璧端容道:“冷宫里头的罗更衣死了,想必你们也明白,得罪了舒贵妃可没的好下场,杜容华、禧贵人,你们素来言语爽利不错,但也不能失了分寸。”
杜容华与禧贵人忙恭敬答道:“是。”
关雎宫,舒贵妃软软伏于弈澹膝上,弈澹一壁为她细细梳那一匹青丝,一壁笑道:“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舒贵妃浅浅一笑:“《子夜歌》五言一百六十八句,八郎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