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事吗?”
弈澹难掩眉间的厌弃之色,连着龙袍上的龙腾翔云的图案皆染上了几重怒气:“在她宫里也搜出鹤顶红了,她自是无可辩驳。”
舒贵妃亦是静默不语,想必尚且未从那一日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朱成璧瞥见此番情状,晓得皇后必然深被弈澹和舒贵妃忌惮,要想翻身,只怕难上加难。
微微沉默片刻,朱成璧恳切道:“想必皇后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皇上不要给她太多的罪责。”
弈澹望一眼舒贵妃,幽幽叹气道:“朕知道,顾忌着母后的意思,朕也不能立刻就废了她。而且,母后不顾身子病着,数次召了朕前去颐宁宫,劝说朕不能废后,朕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先将她禁足再作打算。但也总不能立刻放了出来,如若她再对移光动那些腌臜的心思……”
朱成璧一凛,忙道:“是臣妾不好,不该妄自议论……”
弈澹摆摆手道:“无妨,眼下,也只能徐徐计议。”
朱成璧默然片刻,晓得只要太后还在一天,便一定是废不了皇后,按下心头的腻烦与暗恨,柔声关怀道:“皇上与贵妃娘娘守了一天一夜,也是累坏了,还是早日回宫歇息吧。”
弈澹应了一声,脸上的疲态又加重几分,又握着朱成璧的手好言安慰几句,嘱咐了竹息与竹语好生服侍着,方才携了舒贵妃离去。竹息见二人离去暗暗松了口气,摈退了众人,只把梁太医留下。
梁太医静静负手而立,见朱成璧握着看着床头的一件绣着朵朵饱满蔷薇的寝衣出神,微微摇头道:“娘娘,此招实在太过危险,若是娘娘多服下了一点点鹤顶红,后果都是不堪设想啊!”
竹息也是万分的焦急,不由轻轻责备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一定要伤着娘娘玉体才行吗?”
朱成璧微微闭目,那时的情景似乎又浮现在眼前,电光火石之间,自己的手指迅速地从碗沿划过,手指上,是预先用风干的极薄的糯米皮包裹住的一点鹤顶红粉末,因为捧着红枣蜜久了,糯米皮微微化开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