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着灰蒙蒙的翅膀,发出嘈杂而胡乱的声音。
眼见连翘力气极大,已经快要挣脱几名宫人,她的发鬓蓬乱、那只新近赏自琳妃的翠竹攒青翘簪子猛地从她云鬓之上滑落,在连翘的脸颊边划下一道口子,刺眼的血红色便殷殷渗了出来,真是触目惊心!
朱成璧猛地一怔,方才回过神来,抑制住心头的惊恐与惶然,大声吩咐道:“拉住她!侍卫!侍卫!”
连翘的半边脸颊被可怖的鲜血肆意蔓延,宛如盛开的芍药花钿,一路扭曲的从云鬓开到脖颈,直到那身月白色开满大朵大朵青翘与翠竹花瓣的霓裳裙裾染上一点一点的鲜血。
朱成璧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连翘的肩膀:“连翘!”朱成璧拿出了浑身的力气,只觉得声音震得自己耳膜生疼,“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连翘突然停止了挣扎,怔怔地看着琳妃,松乱的长发堆砌在她柔弱的肩膀上,额前的一缕刘海则湿漉漉地糊在脸颊上,汗水并着血水一起滚落下去,那道伤口显得异常诡异可怖。
“他走了。”连翘喃喃自语,“他不会回来了。”连翘慢慢抬起脸来,目光凄迷地看向殿外的太阳,十月的阳光,已经远不如六七月的来得火热耀眼,“是啊,他走了,我怎么还在这里呢?”
连翘软软地倒了下去,朱成璧一壁慌乱地抓住她的双臂,一壁大声喊道:“去叫梁太医!梁太医!”
猛地转眼,视线的角落,木槿正默默地站在那里,琳妃一愣,木槿已经勉强扶着墙壁慢慢走过来,那样慢,仿佛赌上了所有的青春少艾却又一无所得,枯败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琳妃看着木槿,只觉得时间那样长,长得似乎辨不清眼前的女子,是否是九年前那个木槿,那个时候,她还那样小,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初到德阳殿叩见自己,连手都不知道如何放,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最最美好的韶华年光,爱慕一个男子八年,到头来,连一句话都再也说不上了。
朱成璧心里一阵一阵地疼痛,突然怨恨自己,当初生生切断了木槿对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