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中,皇后与乐安帝姬的绿珠线确实分毫未动,而密贵嫔的绿珠线却已染成香色。
弈澹扫一眼殿中诸人各异的神色,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佩云方被传召,尚不知所以,闻言却有些踌躇,弈澹怒道:“你再不说,朕立马发落了你去慎行司!”
佩云慌忙跪下,叩首道:“皇上恕罪,两个月前舒贵妃娘娘来兰林殿看望娘娘,将绿珠线赠与娘娘,娘娘表面高兴,等到贵妃娘娘离开,便一把把绿珠线扔到地上。”
“恩?”弈澹勃然大怒,“为何扔到地上!”
佩云有些许不安,几番踌躇,终于说道:“娘娘说,自己身怀龙嗣,皇上却不重视,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乐安帝姬又即将出阁下降便也罢了,偏偏舒贵妃娘娘也得了绿珠线,因而生气。”
“孕中多思,密贵嫔想是吃醋。”皇后闻言安慰道,“皇上不必生气。”
弈澹转一转扳指,嘿然道:“嫔妃争风吃醋乃是大罪,皇后竟忘了么?”
皇后忙道一声不敢,又问佩云:“既然如此,绿珠线为何又成了这个颜色?”
“绿珠线贵重,被娘娘扔了开去,染上了污垢,却怎么也弄不掉。”佩云低低道,“奴婢害怕皇上与舒贵妃娘娘怪罪,所以特别央了织造局把绿珠线染成了香色,对外只道绿珠线贵重、束之高阁而已。但是,即便这样,娘娘还是嫌这绿珠线碍眼,所以又赠给了睦嫔小主。”
睦嫔闻言大骇,迅疾站起身道:“贵嫔娘娘并未对臣妾说过这是绿珠线。”
佩云转身福了一福,道:“娘娘也不想这绿珠线的事情传到关雎宫,所以只告诉小主,这是普通的丝线而已。”
情势突然逆转,玉厄夫人亦是吃惊不已,悄悄瞥了皇后,皇后却做未觉,依然端坐如常。
恩贵人转身搀扶琳妃起来:“娘娘受惊了,娘娘宫里决计不会有绿珠线,所以这个香囊也不会是娘娘做的。”玉厄夫人刚想分辨,恩贵人的话语却又直追耳边,“刚才皇上下令彻查,想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