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隆盛、揣度人心,更是这一份气度使然,方可凌然众人、屹立不倒。
恩贵人陪笑道:“娘娘言重了,嫔妾惶恐。”她低头想了想,又笑道,“娘娘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嫔妾吗?”
朱成璧不语,只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拨弄着漏金镶玉的护甲,片刻方道:“听闻恩妹妹与素馨乃是同乡?”
恩贵人一怔,却也不敢不应,忙道:“是。”
朱成璧静静道:“本来倒也没什么,只是素馨当差不甚谨慎,这么晚了还未曾回宫,本宫以为素馨是在月影台叙旧呢。”
话音虽平静不生波澜,却也含了一丝机锋,恩贵人慌忙跪下:“嫔妾虽与素馨同乡,却也不敢与素馨叙旧妨了她的差事,嫔妾只有几回在御花园恰好遇见了素馨,说过几句话,但是素馨今日却未曾来过嫔妾这里。”
朱成璧静静注视她片刻,方才伸手挽起她,不疾不徐道:“本宫并非来兴师问罪,只不过雨后贪着夜风清凉舒心,出来走走,恰巧到了月影台,所以才进来问问,或许素馨已经回了含章宫也不无可能。”
恩贵人有些诺诺,答了声“是”,朱成璧见状道:“好了,既然你与素馨只是寻常说话,那也没什么。”然而,恩贵人却有些欲言又止,露出些为难的情绪。
“怎么,恩妹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么?”朱成璧心中颇有疑惑,温然道,“那么不妨直说便是。”
“娘娘。”恩贵人有些迟疑,“素馨,似乎颇有些心性。”
朱成璧见她不欲多说,说出这几个字来已显出一些懊悔的神色,也不便多问,道了声“乏了”,便扶着连翘的手出了月影台。
夜风习习,拂面而过,无端生出一丝丝的寒意,琳妃心中的疑惑也更深一层。
“娘娘,奴婢瞧着,恩贵人似乎并无对娘娘撒谎。”连翘觑着琳妃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说道。
“若不是心无城府,那便是心机深沉,方才与她那一席话,平静淡然,的确不像是有意捏造隐瞒。”朱成璧随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