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我挣扎着坐起身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扶住我,然后帮我穿好衣服。
临出门,我回头看了看这个陌生的白色的病房,想不到,我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地度过了一个晚上。
早晨的天气还是有点凉意,我的身体从未像现在这般单薄,七月的早晨,我竟然身体瑟瑟地开始发抖。
方泽凯也没有多带衣服,见我有些发抖,只是靠近了我一些,并没有搂住我,或者,牵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要坐进副驾驶,但是看见里面那张,牛牛的照片,我的心不自觉地疼起来,本已干涸的眼泪,此刻又开始往下流。
“怎么了?不上车吗?”他见我愣愣地杵在那里,便问。
我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真的要跟他回去,回那个地方?回那个痛苦的地方吗?回到那个伤害了我孩子的地方吗?
我不停地问自己。
我为什么不回去?他们夺走了的我的孩子,我要报仇不是吗?给我的孩子报仇不是吗?我吸吸鼻子,然后坐上了车。
你们给过我的伤害,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