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说。
杨四娘只是冷冷地看着黄老头,没有说话。就在这时,我好像闻到了尸体发臭的味道,那味道就是从那棺材里飘出来的。
“你把田大莽背起来,我们把他送回家去。”黄老头对着我说了一句。
“我背?”田大莽现在看上去就像个僵尸一样,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虽然我背得动他,但心里却硌得慌。毕竟,无亲无故的,谁愿意背这种死人一样的人啊?
“你不背还要老子背吗?”黄老头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往门外走。
“黄老头,你倒是搭把手啊!”见黄老头撒丫子跑了,我可不敢一个人跟杨四娘和那棺材在这屋里待着,于是赶紧把田大莽扛在了背上,追了出去。
“干吗不今晚就把杨四娘的脏东西给毁了啊?还给她一天时间,你就算给她十天她都不会自己毁了的。多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你知道吗?”追上黄老头之后,我因为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就鸡蛋里挑骨头似的数落起了他来。
“你懂个屁!今晚要不把田大莽给救回来,他就永远都这样了。你以为老子不想今天就把杨四娘这事给了结了啊?这救人如救火,拖不得,懒得跟你这个屁都不懂的臭小子说。”黄老头虽然嘴毒,但还是跟我把原由说了。
“我本来就不懂屁,你懂,你懂谁的屁是香的,谁的是臭的!”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黄老头了。我不喜欢他别的,就喜欢跟他斗嘴,一跟他斗嘴,我就觉得很欢乐。
“老子哈儿拿个苞谷壶壶把嘴巴给你揍到,免得你娃儿乱放屁!”被惹生气的黄老头给我来了句言子。“哈儿”是“一会儿”,“苞谷壶壶”是“玉米核”,“揍到”是“塞住”。
“要得,要拿煮熟了的糯包谷来揍哟,黄包谷是喂猪的。”在黄老头面前,是不需要讲什么节操的。
“要得呀!你等到嘛!”说惯了普通话的黄老头,在说重庆话的时候,那是别有一番喜感。用这种欢乐的对话来对付恐惧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在这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