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上早晚会将其彻底遗忘,到那时八阿哥只能孝敬咱们了。”
“哪里用本宫出手,储秀宫与她可是死敌。”惠妃将热茶轻轻环绕鼻尖儿,茶香肺腑。
“总是一贯自恃清高,如今还不是处处示好?”通嫔想起鲥鱼宴席上岚音飞觥献斝的谦恭模样,不屑的骂道。
“莫要掉以轻心呀。”惠妃细细品着茗茶,“宫中最看不透的便是人心,只要皇上依仗咱们纳兰一日,大阿哥便离那高位一步之遥。”
“姐姐教导的甚是。”通嫔低垂着头。
惠妃柔语道,“本宫老了,但你还年少,那汤药,你勿要怕苦涩,定要日日服用,不能放过一丝机会。”
通嫔委屈的应道,“臣妾听从姐姐训诫,只是姐姐莫忘了要为臣妾报仇呀,荣妃如今可是甚为得意。”
“当然不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本宫与她积怨最深,定要将她斗与马下。”惠嫔恨恨道,“还有良贵人,若不是大学士洞察在先,徐太医怎能一人承担罪责,大阿哥又怎会染病卧床多日,这一桩桩,本宫都铭记在心,日子还长,本宫有得是时间与她玩儿。”
朗朗笑声从钟粹宫中传出,好似初春的日光,带着无限的寄望。
康熙二十年,喜事连连,皇上登基十二载来,开疆扩土,平定内忧外患,开创崭新的局面。
紫禁城中更是一片喜乐祥和,各宫的嫔妃恪守本分,东宫太子睿蘄机智,皇子们个个康健,这是大清入关以来,最为繁华的一刻。
这一载,玄烨忙碌至极,既逃避着对岚音的情感,又巩固着最终的胜利,极力压抑着内心的苦闷。
转眼又到了金秋收获的时节,岚音只侍寝三次,两人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形同陌人。长春宫渐渐淡出世人的眼线,钟粹宫的八阿哥一切安好,岚音颇为欣慰,暂时忘却了麻木的失落情感。
忽听到外面的爆竹声响,岚音疑惑的问道,“怎么回事?”
落霜喜气的讲道,“回主子,乱臣贼子吴三桂死了,皇上下令将其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