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岚音察觉到两人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心中感叹痛惜,蹒跚老者,双鬓染霜,历经几折苦难,都只为察哈尔部的百年大计,这份坚忠之心,天地可鉴,谁言对错?
长春宫内又恢复一片静寂,银烛台上燃着烛光婆娑的白烛,林太医迷离的眼神望着岚音,关切道,“八阿哥二日不进食,并无性命之忧,良贵人莫要挂记,但良贵人两日不食,可是不妥。还请良贵人以身子为重,八阿哥日后才有依靠。”
岚音冷意的望着一直少言寡语的林太医,并未回应其话语,径直的追问道,“从梵华佛堂走水那日起,你便有意接近我,连你也在欺骗我?”
林太医心痛的迎着岚音充满伤心和质问的眼神,幽幽启口,“主子可否还记得幼年时在海边一同嬉戏挖贝的小哥哥?”
岚音头疼的厉害,幼年的往事模糊不清,依稀的记得年幼时,一袭白衣的叔叔带着清秀的小哥哥来到自己与额娘相依为命的小木屋,叔叔不知讲了什么,惹得额娘放声大哭,小哥哥便带着自己去海边挖贝。
只是在叔叔和小哥哥离去不久,额娘便带着自己离开了渔村,嫁给唯唯诺诺的阿玛。莫非?岚音今日的心被震惊填满。
林太医微微红晕的脸颊,张开双手,掌心中是一枚系着红绳的玉环。
岚音捂着胸口,这只与额娘留给自己的玉环一模一样。
林太医意蕴深沉的讲道,“阿玛与温庄公主为昔日旧识,幼年初见那日便为你我定下婚约,这对同心玉环是林家世代祖传之物,玉环虽不是稀世珍宝,但这结下的红绳同心扣却是林家祖辈亲手编织,世上仅此一对。”林太医眼中满是真情,缓缓而出,“家父带我再去渔村时,早已人去屋空,没过几月家父便中毒身亡,家父为察哈尔部奔波一世,最后不得善终。我也是再前些年才找寻到良贵人,只是那时……”
林太医氤氲着无限凄凉困惑的眼神,只是那时百年大计已成,自己又身陷家父临终嘱托,一切都已晚矣。
岚音重重喘着气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