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都逃不过责罚,不想侯爷却没如二爷的意,却是拿了太太发作。”
她说着,又刻意的瞧了贺氏的脸一眼。
贺氏呼吸一窒,不自觉偏过脸去,又从知微的言语中听出了同情怜悯来,不觉悲从中来。
她与侯爷也做了这么十多年的夫妻了,不但想不到他竟与三太太有私情多年,更想不到他会为了那贱妇连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便对她挥剑相向,那一刻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了。
“你是有本事的,我早知道。”贺氏微仰起头来,这是一种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的姿势,“不过也别尽将人当成傻子。你找了芳雯来,告诉我那些事,什么用意我心知肚明。不过你又凭什么肯定,我会帮你。”
知微笑着摇摇头:“太太,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太太帮我做什么。先前我便说了,说与太太听,也不过是不忍太太被人这般算计罢了。”
贺氏瞧着她清明澄澈的一双眼睛,并不全信,“你以为我会信你?”
知微并不介意,“我并不需要太太相信我,太太自己开心便好。”
贺氏打量知微良久,半晌冷笑道:“你想的没错,我是不甘心!我也知道你有法子,我要证据!”
“时隔太久,昔年,包括太太你身边伺候的,不是打发了便是发卖了,这恐怕不太容易。”知微顿了顿,淡淡道:“不过,有个人太太倒是可以见一见。”
“谁?”贺氏忙问道。
“昊少爷。”知微也不兜圈子,“三太太这些年不但算计世子爷,还一力打压昊少爷,她是昊少爷的嫡母,没有道理不扶持反还打压的。听闻昊少爷原也是聪明的,何以后来沉寂了?太太可以找他问问话,许能有所收获。至于旁的,若太太不介意,我也可以为太太再查一查。”
贺氏又笑了两声,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介意?我现在还有什么好介意的?若真是……真是这般,我……我这么些年,倒真是十足的笨蛋了。”
“侯爷卧病在床,太太与侯爷到底也是多年的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