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太多也无用,这人间世事呢,讲究的都是个缘法,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姑娘心急也没用的。”
“嬷嬷说得有理。”知微笑道,将画蔷二人的事先放一放,“侯爷的意思,是尽快将太太与四姑娘接回来,悠然居许久没人住,虽然有丫鬟婆子时时打扫,到底还是要仔细些方好,否则极很可能又要被扣上一顶不孝婆婆苛待婆婆的大帽子。”
“姑娘放心,明日我便领了人去整理。”姜嬷嬷说着,顿了顿,皱眉道:“昨个被昊大夫人过来一闹,便没细看二太太与瑞二夫人那边交过来的账簿,方才我趁空翻了翻,似乎有不少出入。”
知微微愣,“难不成这么些年当真是二太太拿自己的银子贴补中馈?府中个人收入,以及交上来的银两不是都有记载,嬷嬷拿来我瞧瞧。”
姜嬷嬷本不欲她太累,但此事非同小可,也只好让画蔷去取了账簿来。厚厚两摞账簿记载着府中的收入支出。
收入是各庄子以及店铺的所得,侯府自老侯爷去世后,侯爷不知是无心还是不是经营之才,先时还能维持老侯爷在时的风光。但也不知何故,有一年侯爷竟变卖了好几处庄子铺面,再加上经营不善,侯府一下子便变得捉襟见肘起来。贺氏又没有强硬的家庭背景可以依靠,这时候便是二太太站了出来,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自此后侯府的中馈便一直由二太太把持着。
知微一目十行,将账簿翻得哗哗作响,庄子和铺子交上来的所得,的确并不足以应付这一府人的开销。虽然个个院子每月也会意思意思交一点生活费来,可交来的那么十几二十两顶个什么用,这点银子都不够他们用一天的!
“每本支出的账簿上,二太太都有标记着,她贴补了多少银两进去。若真是这样,可说整个侯府都是二太太以及安康伯府养着的。”姜嬷嬷指着账簿末页娟秀的小字对知微说道。
知微手指落在那行小字上,轻轻地点了点,凝眉道:“若真是这样,太太费尽心机想夺回中馈的目的是什么,她可没有二太太那样背景雄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