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怒火散去,却是更深的无奈与无力,“先前金铃说要去找水莲,我便不该撺掇。姑娘觉得不妥本是要阻止的,如果我不那么急功近利,金铃她也不会……”
文杏截住她,“若不是金铃,也会是你,或者是我,总会有人忍不住去找水莲的。这本就是一个圈套,有人要拿咱们开刀!”
画蔷呼吸一窒,醒悟过来,慌张拉了文杏的手,“没错,那水莲……这是她借水莲的手摇除掉我们,我们是与姑娘最亲近的,动了我们无论哪一个,姑娘势必都要元气大伤。文杏,咱们得赶紧告诉姑娘。”
文杏从轻晃的珠帘缝隙中瞥了一眼屋里的情形,“你道姑娘不清楚吗?那昊大夫人已经『逼』到了眼前,姑娘心中有数的。只不知,这昊大夫人还有什么后招。”
屋里的知微自然不会知道画蔷与文杏心急如焚的担忧,她只是紧紧攥着帕子,看着昊大夫人貌似诚恳歉意的模样,“都怪最近这京城里头太不平了,前个儿建宁侯府还进了蟊贼。我也是听闻这个后,才慌里慌张的将你那丫头当成了蟊贼。我原还道是弟妹使了那丫鬟来传话,却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
昊大夫人这话问的极有技巧,知微袖下紧攥成拳的指根被指甲生生压出血痕来,却丝毫也不觉得痛一般。
她若否认并未叫金铃去漪澜轩,便是金铃心怀不轨自作主张许是要对府里主子不利,这样的话,金铃便是死有余辜。当然,她更不能承认,若承认金铃是受自己主使,她也别想从这件事里摘出来了!
知微缓缓摇头:“我今个头疼,早早便歇了。”
昊大夫人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然而眼里却极快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我就知道这绝不是弟妹的主意。从你那丫头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可是吓得我腿都软了呢。”
“喔?”知微打起精神,佯装惊讶的张大眼:“不知是何物事,竟吓得昊嫂嫂腿软。”
“弟妹啊,我说了你可别不信,我那院里的人可都瞧得真真儿的,那东西竟是砒霜!”昊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