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一阵,但云锦亭吩咐早日清出道路来,他也不敢违背。抽调了不少人清理修建通往京城的道路,虽如此,仍是让他们在启丰县停留了两日。
道路一通,两人便迫不及待的上路返京。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望见京城城门时,齐齐舒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起来。
“可算回来了,还以为真要被掳到北疆去,想一想就害怕。”知微推开窗户。
凌晨时分又下了一场雨,『潮』湿的水汽从窗外漫进来,知微的睫『毛』很快被沾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云锦亭瞧着她感慨的模样,嘴角翘起来,温柔的瞳仁里一层一层闪着微光,“说起来,我可要算你的救命恩人了。”
“是啊,救命恩人。”知微笑着咬了下唇角,微挑眉,“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奴家身无长物,不知公子想要奴家怎生报答这救命之恩?”
这几天,他们都是这般愉快的相处着,仿佛从未有过不愉快之事。偶尔会提起李思渊,知微说起他现在比从前好了许多,像变了一个人,对她也很好,云锦亭微笑倾听,神『色』并无半分异样,最后还能笑着说这样很好。他们也会说起沈沧眉,说她现在是南越开国以来唯一的女将军,说起她与谢东离,说起栖桐,说起京里每一个他们认识的人……只事,当时的暧昧情愫,却是谁也不敢提及。
只是偶尔,知微还是能从云锦亭出神的眼眸里依稀看出点别的东西。每每此时,都教她『插』诨打科的敷衍过去。
譬如眼下这个时候。
云锦亭那不自觉专注的温柔,总会让她心生愧疚。
“你既都说你身无长物了,我还能如何,总不能叫你以身……”云锦亭蓦然住口,唇角的笑意微微发僵,生硬的转移开话题:“封地住久了,还真怕会不习惯这京城的繁盛。”
知微的心突地一跳,错开视线接口道:“你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哪里会因为离开一阵子就不习惯的。你看我这外来人口,如今不也习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