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看了半天,终于叹口气垂头丧气接过来:“你们就不能帮我绣一下,我眼睛还疼着呢。”
春蕾抿嘴一笑:“姑娘,这嫁衣本就是自己绣的,还有被面枕头等,画蔷和奴婢帮姑娘接了被面枕头的活儿,姑娘只管绣自个儿的嫁衣,这都还要叫苦呢。”
“是呀。”画蔷接嘴道,从绣架前抬眼见知微懒洋洋的举着针,半天才下一针,不免有些头疼,“姑娘啊,真不能再拖了,世子爷已经班师回朝了,再有几天就该到京城了。你忘了前儿进宫时皇后娘娘说的话了?”
知微闻言差点一针戳自己手指上,上回进宫,皇上竟吩咐皇后娘娘特别叮嘱她,告诉她李思渊就要班师回朝,她也及笄了,这婚事就该准备起来了。其实她的嫁妆在舅母邹氏的帮助下,早在定下亲事时就准备起来了,只这嫁衣,舅母下了死命令,不许丫头们『插』手帮忙。
李思渊与沈沧眉一走一年多,时有书信传来,是以知微早便知道他要回来了。这一年里,边城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听闻李思渊作为定远将军到达边城,也惊掉了边城无数将士的眼珠子。他们虽然常年驻守边城,但对于安乐侯府世子爷的光辉事迹还是都有所闻的,因而乍见这纨绔子弟居然成了他们的将军要带领他们上阵杀敌,俱都鄙夷不屑,更有那直白的,在点兵校阅时,公然要与李思渊较量。听说李思渊很是『露』了一手,写信给知微时其间的洋洋得意透过那还算漂亮的字体让知微感受的很是彻底,后来又在一场他策划的偷袭战中取了敌军首领的脑袋,这才得以被底下的人另眼相看。
他的书信不多,想是战事吃紧,没时间。一两个月才有一封传来,相较之下,沈沧眉的书信便多得多,这一年里,沈沧眉虽是女流之辈,然而能吃苦能受累,且屡建奇功,战功报上朝廷,皇帝龙颜大悦,大笔一挥,封沈沧眉为从五品武略将军。沈沧眉的风头一时更甚李思渊。沈沧眉写信来说,沈将军伤势痊愈,上阵父女兵,杀的敌人稀里哗啦,很是威风快意。知微从她的字里行间看得出,她很适应并且喜欢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