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姨娘腰间,心道自己就是个『操』心命啊『操』心命。“你记着,若你还想要孩子,从我这屋里走出去,就当今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如果你做不到,便直接去禀了父亲或老太太吧!”
滟姨娘涩然一笑:“方才是我太……告诉老爷老太太又有什么用?她有娘家做靠山,老爷老太太都要忌惮几分,我不过是个贱妾,老爷老太太又怎会因为我得罪徐家?姑娘你说的没错,我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我会忍下这口气,总有一日,我会让她……”
知微松口气,“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我让人打水来,你擦把脸吧!”
滟姨娘点点头,目光落在依旧垂头跪在地上的云珠身上,她的唇动了动,像是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云珠,你起来吧。”
“是啊,云珠你也别跪了,一会儿出去也别让人瞧出什么来。明儿去取香囊时,不要让人起了疑心。”知微示意夏荷去扶云珠,“这事儿,也不全是你的责任。不是香囊,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做事,可不要再像现在这样粗心了。”
“大姑娘说得很对,不是香囊,也可能是别的。”滟姨娘疲惫的说道,“起来吧!”
云珠推开夏荷扶她的手,猛地抬起头,滟姨娘神『色』平和,再无方才的怪责与古怪,云珠的眼泪重又落下来,又急又快。她依然没有起身,几下便膝行到滟姨娘脚边,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小姐,深深地将头磕了下去。
滟姨娘伸手,将她拉了起来,主仆二人,相对泪流!
知微不由得动容,滟姨娘是不幸的,她嫁到孔府,做了妾室,连生孩子的权利也要被主母剥夺。可她又是幸运的,并不是谁都会有像云珠这样忠心耿耿宛如家人的心腹!
送走了滟姨娘主仆,知微随便扒了两口已经冷透的粥,便让夏荷撤了,想睡个回笼觉,却又觉得心绪烦『乱』,怎样翻腾都睡不着,想着滟姨娘的事,忍不住又长叹一口气,索『性』跑去福安院看卓然。
给老太太请了安,老太太瞧着她蔫头耷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