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伤了你,你告诉朕,朕自会为你做主!”
停一停,又看向李思渊:“渊儿,以上说的,你可做得到?”
李思渊微一抬眼,沉默了一阵,眼中的光彩变得更加幽深而亮,半晌,不服气的道:“学习骑『射』本身就极容易受伤,若是她自己不小心磕了碰了,也要赖在我身上,我可是不服的。”
“孔卿家兢兢业业,为人诚恳,他的女儿又怎会是那等没皮没脸之人。若真发生你所说的事,朕也要责问孔卿家管教无方之罪了。”
知微一噎,苦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却在心里亲切的问候了李思渊祖宗十八代。
李思渊自瞧见了知微大受打击的表情,身心俱都舒坦了,终于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既然如此,这夫子的差事,我这便接了。”
说的仿佛自己多不情愿一般,知微心口都抽痛了,才勉力忍住没有扑上去抓花他小人得志的嘴脸。
从御书房出来,对比起李思渊那货的精神奕奕,知微只能用无精打采来形容。两腿发软,两眼涣散,几乎是以飘的形态出来的。
等在外头的沈沧眉与栖桐连忙上前,却在看见与知微一道的李思渊时,齐齐皱了眉。
李思渊也瞧见了欲要迎上来却又齐齐顿住脚步的两人,又回头瞥一眼垂头丧气的知微,更觉心情大好,扬声道:“孔知微,爷奉旨教你骑『射』功课,虽说也算是你半个夫子了,不过那些个拜师敬茶的俗礼就免了吧,爷也不耐烦这些个礼数,你自个却得心里有数,记住了吗?”
知微有气无力的抬眼,见他得意忘形的嘴脸,心头窝着的明火蹭蹭燃的更旺,却又发作不得,只得憋屈道:“是,我记住了。”
“这次便不与你计较了,以后记得加上学生二字。”李思渊浑身舒畅的教训道,心里是真美,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孔知微,这般唯唯诺诺,可还是第一次呢!不过想着她的唯唯诺诺是如何来的,李思渊原本飞扬的唇角一下子便垂了下来,心头又是莫名烦躁,眼睛却黝黑晶亮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