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怎么能是操闲心呢,言言,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你讨厌他,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啊……”对我妈,我真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我知道,我跟我爸也许没有感情,可我妈毕竟和他生下我,要说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也许每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我妈对我爸的感情,我也没法儿理解。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报的警,可就算真的报警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我是真怕他再来闹,本来我妈身体就虚弱,要真是再被他折腾出个三长两短来,就不是强行把他赶走这么简单了。我说:“我把他当爸,他把你当老婆了么,把我当女儿了么?”眼看我妈就有要哭的迹象,我叹口气,放软了声音,“妈,你就安心养病吧。他又没犯什么大事儿,就算被抓进去了,最多也就是教育教育。”这事儿我也就没再去管,我爸也没有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唯一关心的就是肾源的消息,自从第一次在医院碰到邵南之后,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在全国各地的医院和黑市到处打听。我也通过各种途径发布了消息,难免就会被一些觉得有机可乘的人惦记。于是我总会接到一些陌生号码的来电,每次电话那边儿的人都操着不同的口音,说有配型的肾。但要想知道具体消息,必须先打两万块钱。这种时候,如果打钱,怕对方是骗子。可是不打钱,又怕真的错过了。邵南一再劝我,这种方法不可行,不如等他打听出切实的消息再做打算。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有病乱投医。又过了几天,邵南给我打电话,“事情有点儿眉目了,但还不能确定,我需要去一趟外地确认情况。”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已经足够让我重新燃起希望了。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说:“我跟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