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不走,我让你再也走不了你信不信。”可能我说出这话来让我爸觉得荒唐,他挺不屑的笑了一下。我点点头,“不信是吧。”反身回病房里拿出包,翻出两张借条在他眼前抖了抖。我爸的脸刷一下白了,声音都有点儿发抖,“借条怎么会在你那儿?”我把借条收好,“你不想坐牢,就赶紧走。”现在的他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我真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我爸就瞪着我,可能是在考虑我说的是真的假的。瞪了半天,留下一句,“好啊,你不给钱,老子就天天来跟你耗,耗到你给钱为止!”他走了之后,我脱力似的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段时间日日夜夜操心我妈的病不说,在病房里还得时时关注点滴是不是没有了,楼上楼下跑着交费化验,几乎睡不好。又跟我爸闹了这一场,就觉得大脑有点儿缺氧。说实话,挺累的。但但再累我也得扛着。这个时候正处于敏感时期,我情绪不好,难免也会影响我吗的心情。我缩着两条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调整情绪。大脑在短时间内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就是想歇会儿,我太累了。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自己好像都要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个人轻轻拥住我,同时鼻尖飘来了熟悉的气味。我的身体颤了颤,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邵南的脸。我真是怀疑他在医院里安插了眼线,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巧在这种时候赶来。他什么都没问,就只是揽过我的身体,让我靠在他的肩头,“累了就睡会儿,嗯?”他的气味就像是有安定作用,我还就真的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也没着急起来,仍然靠着他的肩膀,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停留在心底很久的疑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邵南似乎回忆片刻,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我感觉嗓子很干涩,勉强才问出口,“你要结婚了?”他微微愣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儿无奈,“说什么呢。”其实他在访谈上回答的那句话,本身就有歧义。主持人问他有没有结婚的打算,他说有,我就下意识的以为他要结婚了。我的心里像是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