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朋友吧?什么时候办事儿啊,看着都不小啦。”这次生病,让我妈的心态完完全全转变了。老人家的心愿,无非也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彻底稳定下来,自己就安心了。而且我也马上二十五了,正处于一个尴尬的年纪。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陈旸来送晚饭,我妈就多问了两句,“小陈今年多大?”陈旸随手把保温桶放到**头柜上,打开盖子盛汤,“二十九了。”“哦,那也该结婚了啊。”陈旸还能不明白我妈是什么意思,就似笑非笑瞥我一眼。我赶紧打岔,“妈,人家可跟我不一样,演艺圈儿的路走得顺着呢,哪能这么早结婚。”我妈对这个圈子并不看好,听我说完之后果然就面露担忧,“啊,对了,小陈还要继续拍戏吧?”陈旸这厮不厚道,他说:“阿姨,要是遇上了合适的人,我愿意提前退出演艺圈儿的。”我妈就明白了,含着笑把一碗汤喝完。陈旸临走的时候,我妈话中有话,“言言,你去送送人家。”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我就穿着薄薄的衬衣,一路走过近乎幽暗恐怖的狭长走廊,随口念叨,“你别误会啊,我妈现在就是病着,难免瞎操心。”话没说完,就发现陈旸站住脚步,我回过头就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儿,他说:“顾言,我是说真的。如果有必要,我会退出演艺圈儿。”陈旸之前对演戏的热爱,我都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对于梦想,说要放弃谈何容易。陈旸说:“言言,我不急,我等你想清楚。”有时候真的想,就这样吧,跟着陈旸也许是最好的归宿。至于我妈那点儿小心思,我就在心里惦记了惦记,哪怕不是真的结婚,装装样子弄个假证,让我妈安心也好。这天我去取化验单的时候,在走廊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起初我以为可能是看错了,也就多瞟了两眼。这一看之下,就愣住了。邵南的西服半披在肩膀上,左臂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处,一只手拿着棉签按在臂弯,眉头微微皱着。看样子,像是刚抽过血。有个小护士站在他旁边儿,弯着腰跟他说着什么。邵南就始终盯着针眼,时不时的点下头,偶尔还抬起头客气的微笑,一如从前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