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多起命案,眼下只有你逃出升天,你万不可知情而不报。须知这人欲要杀你,一次不成便可能有二次,不为同僚也为自己,顾大人务必直言才好。”
“这……”顾迟章有些迟疑,沉吟了一下抬头扫了眼屋里的几个人。姚致远心下明白,于是起身道:“顾大人,咱们移步书房说话。”
待二位大人走了,郑琏站到常青身边,面有忧色地道:“常青,你说这凶手抓的着吗?我可听说今早上姚大人进宫面圣去了,这事儿都捅到皇上跟前了,要是破不了,咱们会不会也一起跟着吃瓜落啊!”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咱就是小捕快,现在也就配管管偷鸡摸狗的事。”常青抱臂撇了撇嘴,“破了也没咱的好处,爱破不破吧。”
牛满坡在旁边一听不乐意了,高声插进话来道:“嘿!我说官爷您这话怎么意思?我们大人那伤白受了!府衙不是号称百姓青天吗?”
“有你什么事!”常青回头不屑地嗤了一声,嘀咕道:“还百姓青天呢……”
“行了行了。”郑琏拍了拍常青的肩膀,“反正就这样了,咱混一天是一天呗,怎么不是过,如今还少费点心思,乐得清闲。”
常青暗暗地叹了口气。自这府衙换了天儿之后,他就没再接触什么大案子,露脸的有功的事都让钟弗明带着他的人拿去了,他净管点鸡零狗碎。眼瞧着蒋熙元和夏初好容易立起来的府衙清名一天差似一天,他也索性破罐破摔了。
别人笑脸把钱塞在自己手里,转头便骂,他也知道,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对现状的愤怒、憋屈,对过往的怀念,最后统统都归做俩字:没劲。
“我前几天去安丰坊了,想看看咱头儿去,结果……”郑琏道。常青嗯了一声,“没在吧?我也去过两次,都没人。可能是出远门了。”
“唉……”常青和郑琏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转过天来,姚致远从早起就阴着脸,弄得整个府衙气压都低了。到中午时,府衙的捕快都拿到了一份缉捕令,上面画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