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就是谎言,再小心也总归是有圆不了的漏洞。”
“如果不是你那天喝醉了,如果我没有送你回去,许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蒋熙元轻声道:“我倒希望是天意。”
“那天啊……”她扶着头,仰起脸来问蒋熙元,“大人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到今天才戳穿我?”
“本来不想这么快戳穿,可不戳穿你,很多话便没法说下去了。”蒋熙元把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我说了,我是来卜一个前程的。”
夏初想了想,若有所悟,默然片刻问道:“那……皇上也知道了,是吗?”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也就不必带你来仙羽观见安元公主了。”
夏初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免有些烦躁了起来,坐直了身子,“大人我这人直来直去的绕不出那么多的弯子,我……”
“夏初。”蒋熙元打断了她的话,勾唇浅浅一笑,“你真的不像是一般的女子,不娇嗔不软弱,入府衙之初打架滚了一身的灰土,急了还会骂脏话。别的女子都爱抚琴作画,你却热衷查案破案。要不是那幅画,我真想不出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女人来。”
夏初听完撇了撇嘴,未见赧意,却好似还有一点自得的神情,拉过茶杯来喝了一口,“那是大人你少见多怪罢了。”
“是我少见多怪。”蒋熙元笑道,往前倾了倾身子,“我还以为我所想的那个姑娘不会出现呢。”
“哪个姑娘?”夏初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认真地问道。
蒋熙元笑意愈甚,目光却幽深如潭含了万般心思,轻声道:“我喜欢的,那个直来直去没心没肺的姑娘。”调音似羽般飘然于风中,“你以为是在说谁?”
话如轻羽缓缓落下,却直击了心湖,划出层层的波来。夏初得心咚咚直跳,血都涌到了头顶,红晕从脖子一直蹿到了耳根。
对于蒋熙元喜欢自己的事,她不是全无心理准备,可她的心理准备不是在这时候啊!不是在忽然知道了黄公子的身份,又忽然被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