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自己相信自己的判断容易,但要让所有人相信,靠的还得是证据。
就像她现在虽不认为汤宝昕是凶手,却也不能放了他一样,也是因为没有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
”坚持不动刑?”蒋熙元问她。
夏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大人不要强我所难。”
“怎自然。说了会帮你又岂会食言。”蒋熙元把药罐托在手里道:“现在证据不是没有,而是已经在手里了。查清是什么毒,从何处来的,再顺藤摸瓜就是。”
“也是啊!我把自己绕进去了。”夏初眼睛一亮,“行!我这就去问问柳大夫,药是广济堂的,他肯定知道原本是什么成份,多了什么成份。”
蒋熙元把她拽住,“柳大夫又不是府衙的人,这么大晚上过去不嫌太叨扰?”
“那我去看看卷宗,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疑点。”
“站住!”蒋熙元瞧着她这拼命找事让自己忙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心疼,“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家,就跟我吃饭去。”
“我没有啊。”夏初状似不明所以地说。
“嗯,是我不想回家。初八是纳征礼,三天后便是皇上大婚,这些天我都要在家里忙了。”蒋熙元对夏初浅浅地笑着,“算你陪我吃饭,好几天见不着了。”
“就要荣升皇亲国戚了啊。”夏初做了个勉为其难的表情,“好吧,反正那么高规格的婚礼我也没资格到场,提前与皇上的大舅子吃一顿,沾沾喜气也好。”
“说的是。”蒋熙元把药罐子在手里掂了一下,忽然神色一变,“糟!这是那罐秋梨膏!”
“啊?!”夏初大惊失色,调头就往牢房跑,蒋熙元却在她身后大笑起来。夏初驻足回头,看着他站在浅浅夜色中,笑得开怀而放肆,弄得她想恼也不是,绷了片刻便也笑了。
真幼稚!这人怕是心头全无烦恼吧,还真让人羡慕……,夏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