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只喝闷酒,间或抱怨几句,说什么现在大家已经不服从管制了,他手下的人对他只是表面上言听计从,已经不太听话了。
“这也难怪了,我这把老骨头,再过个几个月,要是中途出点什么乱子,恐怕就得入土了。”他说。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假装十分惋惜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啥的。
聊到后半夜,我发现他好像有点醉了,就问他,能不能放我们走。
不料他其实清醒得很,当时就拒绝了我的请求。
“你知不知道?你杀了我们的人?三条人命!”他问我。
“可是...”我想说我是无辜的,我是为了自保才出的手。
“没有可是!”他摇摇头,“他们不会和你讲什么可是。”他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指他的那些手下。
“他们只知道,你杀了我的人,我放你走?那在他们眼中我是个什么人?是个叛徒!”他说。
“我今天没杀你,他们已经很不满了。”他指了指我,站了起来,吹灭煤油灯,“你只能乞求自己多活几天,不要再提这些无理的要求。”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
黑暗中,我捏了一把灰尘在手中,紧紧捏住。“如果我说,我有个营地,很安全,食物充足呢?”
他回过头,似乎有点感兴趣,“在什么地方?”
长期奔波逃命的人当听到某个营地很安全、食物充足的时候,没有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