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不少。穿着一件宽大的旧运动衫,一条有点烂的运动裤。这些衣服,已经是他那儿最好的了。
终于有衣服穿了,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除了不停道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感谢这个即将死去的老人。
在我离开时,他提醒道:“为人要低调,不要让外边的人知道你王小飞在这里头过得很好,到那时候,不但我救不了你,连我都会提前死去,不得善终。”
“谢谢。”我道谢,面前的老人令我想起王大爷,和敬老院那些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爷爷。
我在这里面生活一直低调生活,从不与人搭讪或是搭话。
直到几天后,攀子和一群人被押送进来。
他义无反顾地对我说道,“小飞,我们要把你弄出去,你放心!我们要把你弄出去,我们不会就这样完蛋的,这事儿还没完!!”
我真感觉自己没脸再面对他。
“飞哥,我们就只剩下这些人了,你说什么我都干!”城子脑袋上缠着带着血迹的布,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你说吧,要我干嘛我都干!虽然失败,老子这一辈子都没感觉到这么爽过,我跟着大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
“你脑袋没事吧?”我摸了摸他头上缠着的破布,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头缠纱布。
他哭道:“没事!一点也不痛!真的不痛!去他大爷的!”
“不痛就老实待着,别干傻事。”我劝道,轻轻抚摸他的脑袋。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以后无论他们商量什么我都不参加,无论他们对我说什么我都不搭理,就像不认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