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灰色的袍子也烂得不成样子。他早就该绝望了,在我醒悟过来,决定不再抛弃兄弟的那一刻起,在我的刀砍到了他那一刻起。他就死定了。
如今他绝望了,他甚至开始抽搐,原本那嚣张的气焰全无。
“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他缓缓拆下头套,那个锅盖也掉落下来,滚了两圈,旋转着停在了路旁。“我以前是个出租车司机...”他抽搐着说,双眼通红,不是那种暴戾的红。
“去死吧。”我说着刀子朝着他的脑袋刺去,刀刃刺进他的眼眶。眼球爆裂,先是溅出透明的液体,紧接着血液从那个眼洞里流出。
他发出惨叫。
“对...对不起。”我说,“我再试一次。”
刚才那一系竟然没能杀死他,我的刀子不是匕首,无法刺入太深。
这一次我砍向他的脑袋。从他的头顶劈下。
谁料头顶也无法完全劈开,劈到一部分突然撞到硬邦邦的定西,刀子自动滑向一旁,把他的耳朵连同一部分头皮与毛发也砍了下来。
他还没死,他倒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对...对不起!!”我赶紧捡起地上的铁链卷在他脖子上,铁链一头系在一颗树上,我拉住另一偷,用力一拉。
“咔嚓”一声,他的脖子断了,当然还没有完全与头部脱离,只是扭曲地厉害。
见他断气了,我才舒了一口气,往回跑去。
“我说过让你等我,我一定会会来救你。”我嘴里碎碎念着,“现在我来了,你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