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惊。
青桐横眼瞪着吕公弼,道:“你既然有功夫去吃酒,为何不多多陪着若雨?我听闻你如今可紧着杜十娘。”滔滔接嘴道:“那杜十娘可不得了,竟敢还欺到若雨头上。”遂将若雨跟她告状之事跟方平、青桐说了,吕公弼听闻,倏的垮下脸来。
滔滔冷笑道:“就为了一个妓生,你竟然还打着休妻的主意,可真没良心!”
吕公弼揾怒道:“高滔滔,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能有好的出身和家世。十娘落于风尘,并不是她所愿。若是换了你,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活到现在,轮不到你说她。妓生怎么啦?她并不卖身,只是卖艺,清白得很。我喜欢她、爱她、怜惜她,有什么错?”停了停,又道:“以前我谁也爱的时候,你们说我薄情。如今我只要十娘了,你们又说我没良心。”
青桐冷笑一声,道:“杜十娘出身不好,家世不好,不是她的错。那若雨出身好,家世好,及笄就嫁给你,为你生儿敬母,难道就有错么?”
吕公弼答不上来,愣了半响,就起身道:“不要因为这些,伤了你我之间的情谊,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娶十娘为妻,我只要她。”顿了顿,又低沉道:“我先走了。”
如此,气得滔滔直跺脚,端起方平的酒,连灌了好几杯。
滔滔半醉微醺,方平不放心,先送了青桐回府,又折身送滔滔。到了十三殿下府,正巧撞见难得早些下值的赵曙。他才下了马,就瞧见滔滔的华盖马车驶来,正是纳闷,竟见方平从马车里出来,又半扶半抱着滔滔下车。
赵曙立刻摆起了千年寒冰脸,几步跨上前,从方平怀里扯过滔滔,问:“怎么回事?”
不等方平说话,滔滔儿呼着酒气往赵曙身上贴去,笑眯眯道:“十三,我好困啊。”
赵曙皱眉,道:“你们喝酒了?”
方平最懂赵曙心思,不由得笑了笑,大致将乐丰楼的事跟赵曙说了。见赵曙满面灰尘,就道:“你赶紧进去洗把脸,眉毛鼻子都是灰,别吃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