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见,忽的又有几滴水落在我背上,我一抬头,妈妈下巴抵着我的头,正无声的哭着。
我心中疼痛,我本以为妈妈会要大闹一场,甚至可能要冲到简家去,可是爸爸突如其来的病让她连大声哭都不敢了。
我抬头拍了拍妈妈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妈妈眼里衔着泪水,都是疑虑心疼:“那孩子呢?现在可都快五个月了。”
我勉强笑笑:“等爸爸做完手术再说吧。”
妈妈重新将我搂进怀中,揉着我的头发,语声微颤:“苦了你了,我的孩子啊。”
她说话,胸腹起伏,我贴着她的腹部,能感受到那起伏,心中又是一动,我的孩子……我是妈妈的孩子,它是我的孩子。
我心里酸楚,痴痴的看着窗外,听着风刮着窗外的树扫在玻璃上的声音,还有妈妈轻微的啜泣声。
我轻声说:“妈,别哭了。”
她抽噎着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爸一直说你进了简家门日子会不好过,我还不信他。真是难为你了。”
我起身安慰着她,若不是我,也不会将家里闹的鸡犬不宁,把爸妈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爸妈为我承受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可他们的第一反应仍然我会为难,我会受苦。
这就是父母,是跟爱人不一样的存在。
过了一会,爸爸醒来。妈妈连忙背过身去擦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我和妈妈很有默契的缄口不谈简成。爸看见我们母女俩眼睛红肿,还以为我们担心他的伤,笑了笑,迟缓又吃力的安慰我们:“我、没没、没事的,你们、别担……心……”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更疼。
如果不是我非要缠着简成,爸爸根本不会这样,我的家就还是圆圆满满,妈妈还可以整天念念叨叨的给我安排相亲。
鼻头酸的厉害,我借口上厕所,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在走廊里,意外的碰见了罗蔓,一见她,我脸色就僵的跟墙似的。
罗蔓伤可能还没完全好,穿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