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姚楠你变了呢,是因为那边的那个人吗?”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电梯门口看到了杜译承,刚刚还在熟睡的人,这会竟已经起来了,我惊了一下,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
“不过这样也好,”我话被正平抢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点失落,说:“有人能照顾你也好,毕竟是我亏你太多……”
我原本急于解释的话也咽了下去,正平的反应很叫我意外,原本我还以为他会指责我,这段婚姻里,早就没有谁对谁错,现在还没走到离婚那一步,那些功利的东西还没法正式拿到台面上来说,我也只好继续装聋作哑一会儿。
正好这个时候正平叫的车来了,时间紧迫,他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只好留到车上说了。
正平没有带行李,有希的骨灰盒还留在酒店,看样子他还要在酒店多住一会儿。
车子是王家的私家车,车内环境比昨天的出租车好多了,只是气氛沉重得叫我有点透不过气来,司机训练有素,冰面的马路照样行驶得平稳,目视前方一点都不往后座瞥。
但是正平还是放低了声音跟我说话,毕竟是不能见人的东西,能避着点人就避着点。
这次的报道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好在那个报社没瞎了眼只顾销量,只掐了前一段发表,也就是说,只要有我陪着正平扮演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就足够了,只是现在时机有点不好,再过两个星期就是春节了,他有可能要把我带到亲戚家去拜年。
我倒是没有多在意,反正拜年之前也做过,我也只是跟着打招呼而已,顺便拿了红包,正平很少带我出去,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正平是宠爱他的小妻子,不舍得把我丢到外面抛头露面,到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不爱。
想想还真是讽刺。
“不过,那个叫苏聪的怎么样了?”
忽然我想起这个人来,过了一段时间,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我有点脸盲,到现在对苏聪也只留下了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