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血了,只是一阵阵抽疼着,右腿小腿蹭掉了好大一块皮,寒风一吹就跟刀割一样疼。
令我惊讶的是,警局门口竟然已经有人在等我们,寒风中,那个黑衣人就跟个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要不是他看到杜译承鞠了一躬,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冻僵了。
车厢舒适宽大,我跟杜译承俩人坐在后座都不显得拥挤,坐进去后,杜译承忽然对我说:“腿。”
我愣了一下,只听他皱眉急了:“我叫你腿给我,你难道想让那个伤口一直吹风吗!”
我往后缩了一下,说:“不用了,不疼的。”
“不疼你刚刚还走那么慢,快点!”
我不动,杜译承直接伸出了手,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腿上,就着灯光,他看了一下我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
“你是想等着感染么?”
我往后缩了缩,把身体靠在车门上。
车里有紧急药箱,杜译承给我简单处理了一下,我发现他处理起伤口起来还有模有样的,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在行的。”
“那当然,我打球那么多年,都成半个跌打损伤师了,改天我举个牌子就能出去招摇撞骗了。”
他说得得意洋洋,后面那句明显是在逗我笑,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到了现在,我都没法接受杜译承就是cherish的事实,可是刚刚那个笑话,cherish有跟我讲过。
我别过了头。
太阳穴隐隐疼着,车子平稳地行驶中,我最终抵不住,昏睡了过去。
果不其然,我发烧了,吹了那一夜的风,能不感冒吗?
偏偏我还做梦了。
我梦到我六年级的暑假,我妈因为我爸没有要学校补贴的那一百块钱和我爸吵得面红耳赤,我爸倒也淡定,不管我妈吵什么他都能安然地捧着那么厚厚的原文书认真地看进去,其实我爸是看不懂那本书的,就连我念完大学后再找出那本原文书,我都被里面大量的专有名词绕得晕头转向,我爸不过是个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