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地说：“穿个外套好不好？”
顾惜眼睛在路逸的面上转了一圈，又转到夏云意的脸上，他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夏云意便替他将床头柜上隔着的羽绒马甲拿过来，给他套上了。而小惜只是委屈地看了看去，并不说话，却又像一只乖巧的小宠物，任由夏云意替他抬起胳膊，套上马甲。
他才穿好了马甲，忽然直接抱住了路逸的脖子。顾惜将自己的脑袋搁到路逸的肩膀上，抿着小嘴，将眼神避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叔哥哥做我的爸爸好不好？”
顾惜的话一出口，夏云意和路逸的眼眶便一起红了。
但年幼的小惜见路逸不说话，只以为路逸不同意，便一本正经地，满含期待地接着说道：“我很乖，会盛饭，拿拖鞋，不会麻烦大叔哥哥。”
夏云意听着，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叔哥哥现在不也是经常来陪小惜么，小惜为什么非要大叔哥哥做你的爸爸呢？”
她一问完，顾惜的眼圈就红了。
他动了动两片软软的红嘴唇，犹豫了很久，才说：“我生病好久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到爸爸了，可是我真的好想见到爸……爸……”
“明明姐姐说过了，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但他一定会回来看我的……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这么听话，小惜都生病了……爸爸还不来看我……”
顾惜说着，又哭了起来。
路逸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心中百感交集。他的喉咙里也堵堵的，想吞下了一大块烙铁，烧得五脏六腑都翻滚抽搐。
夏云意则是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顾明私底下和小惜说过这样的话，默默地垂下了眼皮，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顺着不再年轻的肌肤，冰凉地滑进脖子里，她几乎都想告诉小惜，现在抱着他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呀。
但一番话升到喉间，夏云意却觉得两片嘴唇似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没有办法张开，亦或者说是，夏云意压根就没有勇气告诉顾惜真相。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路逸紧紧地抱住这个孩子，看着这个孩子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