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繁敛当初嫁与仓奕宣之时亦是十五这一天。
一切该从这里算起来吗?许念谙看着镜中的容颜,微微一笑,依旧不改明艳动人。
“姑娘,该歇息了。”穗儿站在女子身后提醒道。
“皇上不来吗?”许念谙有些失望,回宫的这些日子仓奕宣也甚少来这未央宫,每次来时呆的时间也不多。
穗儿上前为她放下发丝,说道:“皇上国事繁忙,想来亦是被什么事情缠身走不开呢。”
“说的也是,穗儿,你我都是一起长大的,何必这般生疏?”女子回过头,拉着穗儿的手说道:“以后你还唤我谙儿,可好?”
“这可使不得,姑娘现在已即将贵为国母,奴婢可受不得。”穗儿后退了一步,这于情于理亦是不合规矩的。
她之所以能一直留在仓奕宣身旁,亦是因为做事有分寸,不会多管闲事。
“姐姐可是也在宫中?华初可还好?”自己走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变了。
譬如琪昭仪又重回深宫,华初已然是皇子,又譬如华初身边有一位身手姣好且又居高自傲的小跟班,而这个跟班不是别人,正是淳允。
淳允这个小孩子,听穗儿说过,是一位名唤秦嫣然的女子带回宫的,向来是没有任何礼节。
秦嫣然位居凰贵妃,应亦是曾经深得盛宠的女子吧。
阿宣,你到底惹了多少情债?
许念谙望着镜子中的面容,有些失落,曾经的誓言今夕可以变迁?
“琪昭仪娘娘与小皇子一切甚好,皇子现在跟在蛮妃娘娘身侧。”穗儿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蛮妃?”许念谙细嚼着这个名字,随后便也释怀:“等我册封后皇子终归是要跟在我身后的,你命人明日一早将华初接来我仔细瞧瞧,可是又长高了。”
“是。”穗儿说道:“蓄鸳,为主子打些水来。”
“是。”蓄鸳领命出得门去。
虽说现在秦嫣然出事了,未央宫亦是易了主子,但人却至始至终未换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