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静候在殿外。
殿内烛火摇曳,菱花窗格轻掩,莫小萤轻轻往百花铜香炉里加了勺沉香粉,顿时淡淡的木香弥漫开来。
“依少棠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置?”萧天璇眼中闪烁,打量着薛少棠的表情。
薛少棠淡淡道:“赵良人以玉露春毒害华昭仪在先,此番下毒对象不是梅淑仪便是华昭仪,都知鸩毒狠绝,她也心知后果,所以才不惜自栽……”
莫小萤望着萧天璇手中那封密信,却是宁太尉写于赵良人之父赵都护的,薛少棠拿*这封信来,便挑明了,赵良人下毒一事乃是宁淑媛逼迫,碍于姚太宰的威势,她心知若是杀了华昭仪一样全家不保,为了保全父亲,所以她便只能*自栽这条路了。
可是,那天他却故意告诉赵良人,那信是她父亲写于宁太尉的,以至于赵良人误以为父亲投靠宁太尉在先,才以至于无路可退的,也许人命在他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东西。
她微微叹了口气,国仇家恨,朝堂相争,在雁门郡见惯了生死之事的她,并不在意这个天下到底姓什么,只是望着薛少棠,又觉得有些矛盾,宫中争斗不休,每次有事的时候,不管是不是契约关系,她和他毕竟是站在同一处的。
薛少棠望了一眼红漆托盘,有精致的饼饵,也有豆羹,还配了些干果,薛少棠似是饿了,一边吃着却还一边不时的笑几声。
莫小萤虽然有些恼他,但见如今他毫不避讳在自己宫中随意的模样,又想起初次见他时那周身细腻如画般的风姿,总觉得他有时流露*的那种老谋深算和阴沉更像是刻意掩盖住自己的内心时,而故意为之。
她只管任他取笑,也索性伸手取了干果来吃,却听到萧天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到你们兄妹如此和睦,倒教朕心生羡慕……”
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走进内殿来,一袭松香色织锦常服,脸上略有疲色。
她想起昨晚的梦魇来,也许在他与自己的王兄之间,因为那张高高在上的玉座,*都体会不到寻常人家的亲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