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在里屋。
到了第二天上午,屋里头终于是把爷爷放进了那口棺材,七八个人抬着棺材就上了山。我妈说地方早就找好了。就在土街附近的一个山坡上头。后半个晚上几个叔和妈一直都躲在旁边,上山的时候,大姑抱着牌位走在最前头。我跟在我老汉旁边,两个叔伯和堂姐还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芸芸,你知不知道昨天那老人家是谁?说出来骇死你。我昨晚上都怕死咧。这的怎么了得。”
两个女的还带着孝,边说着边走,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去看最前头的棺材。我一开始心头惊的不行,这棺材的底部都还看得到泥巴,白生生的细根子粘在上头,早就齐齐的被铲子铲断。抬的人都说是时间长了,最里屋下头又是泥巴,时间长了土里头钻点根子出来紧在木头上头也没什么出奇。
我妈和我老汉走在我后头,路上都是一句话都没说。终于到了那山坡,爷爷棺材下了土坑。几个大汉开始朝着里头下土,我低着脑壳站在人群里,手里头还死死的抱着爷爷的牌位。一上午的时间,新坟终于是立了起来。大姑哭的稀里哗啦,我妈使劲在旁边劝。
就在这时候,谁也没想到,远远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明显的像是有人在乱骂,我妈都惊的不行,就听着边上有人在说。
“那头来了个疯子。快,叫人去把他拉住。。。”
”锤子哟,这不是长期这路边上那老行头么,像是在骂人。“
就在那山上的小路上,一个人影走了上来,浑身脏的不行,远远的我就听到一声,
“刘善,你个老龟儿子。你不听我的,你咋就走了哟。。。”
我心头一惊,居然是之前那老瞎子,一双眼睛卡白,浑身都是泥巴,看那样子也不晓得走了多少山路。已经被人给拦住,像是嘴里头还在骂。
“这不是那算命的瞎子么?这人咋到这儿来咧。”边上的人都奇怪的不行,一个脸色阴冷的不行。使劲的朝着坟的周围看,然后嘴里头还在骂。由于隔得太远,我始终就只听到那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