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退不下来,我老汉都把乡医院的人叫到屋里头来输了两天液,压根就一点好转都没有。到了后头,我晚上烧的已经是开始说胡话,嘴里头就“我痛。。痛”的念,闭着眼睛也不知道醒没醒,放在被子里头的手老要打出来,朝着一个方向使劲的挠。
“建能。你说娃到底是咋了?”
我妈已经几天都没有合眼,就守在床边上。我老汉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突然,我爸眼睛看向了一个方向。
“你有没有发现,娃子烧迷糊后,手好几次都在朝着墙那方向挠。”
我妈也是露出奇怪的神色,正好这时候我烧着嘴里头还在喊痛,手又掀了出来。使劲的在床单上抓。我爸站起来朝着屋子角落走了过去,就看着墙缝里头似乎多了个什么东西。我爸奇怪的不行,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件带血的衣服。居然正是我那天下午穿的那一件。
“章花,这东西你不去拿去洗了么?”
连我妈都骇的够呛。都晓得这东西不吉利,
“我。。我洗了呀,咋又到这地方来了?”
一瞬间,就看着我爸抖着手,一个脸变得铁青。“把你那兄弟叫进来,老子今天要锤死他。”
我爸急匆匆的就朝着外头走,到前门拿了门杠直接就到了院里头,我妈骇的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刘建能。你个龟儿子,你。。。你又没看见,你咋就打我兄弟?”
幺舅正在院子里头堆蜂窝煤,一个脸被煤灰弄的花的不行,被我爸一棍就抽到了背上。幺舅躺在煤堆里头,就连那短到小腿的裤子都被摔出去扯了个烂。脏兮兮的脸上眼看着背都已经直不起来,就那么看着我妈。我妈整个人都扑上去挡。
“刘建能,我受够了。这些年我弟娃在你家做的事还少?跳水搬煤哪一样不是他干?到现在连个衣服都没买过一件,你心子怎么就这么黑?你要打我兄弟,你就先打死我。”
我爸气的浑身都在抖,呼了两口气把门杠朝着旁边一丢。。。就剩着我妈在院子里头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