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复杂地很。我师傅说清城人口半数的是水库管理局,当初全是傅作义将军手下的兵,清城水库建成后留守作了维护人员,三十年后都成了当地老百姓。三分之一是电厂职工和家属,全是外来人口,几十年过去也成了清城“坐地户”。还有三分之一人口就是清城的管理者及其家属们。至于一些零星的“散兵游勇”,那不在“姜八绺子”的法眼之内。
初冬,天上飘着清雪。已是半夜十一点钟了,我坐在零米值班室的破烂椅子上,身上罩着乌黑的棉袄,抄着手想着一会还要顶风冒雪往家走。值班室外面汽轮机轰鸣不已,震耳欲聋,乌青的行灯冒着幽幽荧光。这时候我基本是不出去检查设备的,不是懒,是怕。
我正然在想着,忽然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似乎有人在偷看一般。值班室内二百度的灯泡照得小屋锃亮,我偏过头向窗外看,那大块的玻璃反射着室内景物,外面一切什么也看不清!我拿起手电站起身来,扶着眼镜贴着玻璃努力向外看。
突然,一只瘦削的脸皮也正然贴在玻璃上,满脸的褶皱,眼睛里没有眼仁,嘴也被挤变了形,我吓得“啊!”的一声向后仰去,磕到破烂椅子上登时摔倒在地!扔了手电,碰倒水杯,撒了一身水,再找眼镜却发现它不翼而飞!
半夜遇见鬼,吓你个半死!
值班室的门开了,一只佝偻的身影射进屋子。我强行抬起头——我靠!姜八绺子!心里已然骂了师傅几十遍。
“你干什么呢?”师傅疑惑地问道。
“我……”鬼日的,我撞见了鬼!但心里却大大舒了口气,看看师傅正然背着手看着我。
“找眼镜呢!”我红着脸说道。
“呵呵!”姜八绺子笑着坐在我对面。
“眼镜不是在桌子上么,到地上找什么?”姜八绺子问道。
“哦,那什么……笔掉地上了!”我捡起笔坐到破烂椅子上。
“外面的雪大了,走路小心点!”
“嗯!”我心下一个激灵。
“上下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