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白的嘴唇和那凝视着一切的眼睛不是象在说‘我们看到了’吗?”
维尔福的脸色煞白,腾格拉尔夫人则倒在一张壁炉旁边的长凳上。
“噢!”维尔福夫人微笑着说道,“您可真够大胆的了!也许那件罪案就发生在这张凳子上呢!”
腾格拉尔夫人闻听这句话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哦,”基督山说,“事情还不仅仅如此呢。”
“还有什么?”德布雷问到,他也已注意到了腾格拉尔夫人那种不安的神态。“啊!还有什么?”腾格拉尔也问道,“因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说已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您说吧,卡瓦尔康蒂先生?”
“啊!他说道,“我们在比萨,有乌哥里诺塔[乌哥里诺塔是意大利比萨的暴君,被其敌人禁囚于塔内与儿孙们一起饿死了。——译注],在弗拉拉,有达沙囚房[达沙是意大利文艺复兴诗人,住在弗拉拉,曾两次发疯遭囚禁。——译注],在里米尼,有弗兰茜丝卡和保罗的房间[弗兰茜丝卡是十三世纪意大利有名的美人,保罗是她的情人,两人都被她的丈夫所杀。——译注]。”
“是啊,可你们却没有这种小楼梯吧,”基督山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扇掩在帷幕后面的门。“请过来看看吧,然后再把你们的感想告诉我。”
“多难看的一座螺旋形楼梯。”夏多·勒诺带笑说道。
“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喝了奇奥斯酒才产生了这种悲怆的气氛,但这屋子里一切在我看来都象是阴惨惨的。”德布雷说道。
自从听到提及瓦朗蒂娜的嫁妆以后,莫雷尔就始终满面愁容地没再说过一句话。
“我曾经做过幻想,”基督山说道,“是否以前曾有过一个奥赛罗似的人物,在一个狂风暴雨的黑夜里,一步步地走下这座楼梯,手里抱着一个尸体,想在黑夜里把它埋掉,这样,即使瞒不过上帝的眼睛,至少希望能瞒过人的耳目,不知你们是否有同感?”
腾格拉尔夫人一下子半晕倒在维尔福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