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按在嘴唇上吹个口哨，穆克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怎么，我们现在就去找地方洗热水澡吗？”
“走啊，我先来吧，别嫌弃我用过的水就是了，嘿嘿，我可不想跟一个男人挤一个木桶洗澡！”卢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个人抛下托马斯走远了。
托马斯摘下自己手臂上的铁护腕，用力丢在地上，用粗口骂了自己一句。漆黑的夜幕下，他身后的矮树丛里，一双眼睛正带着讥讽和仇恨的目光盯着他。
营帐里的大木桶中，卢安和穆克正泡的不亦乐乎，卢安喜欢那种全身融入一片热腾腾的感觉，让他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穆克觉得自己是这骑士团里最幸福的跟班了，别的跟班只有在一旁加热水换冷水的份。
“真奇怪，诺兰先生的跟班站在我们营帐外，诺兰先生洗澡还怕人看吗？”穆克泡在浴桶里还朝外面望着。
“别管别人了，如果你真的闲疯了我给你个任务。”卢安用手抚了一把脸上的水蒸气。
“什么，让我去给你找个女人跟你一起洗澡？”
“你是不是想溺死在这浴桶里，我是不是该换个跟班了，没大没小的！”
“哈哈，卢安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卢安神色严肃起来，他凑近穆克：“这几天如果托马斯呆在我们二级营，你随时观察一下他身旁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托马斯昨天晚上告诉我他得罪了不少人，骑士团有内讧的传统，而且看着不爽就杀掉也是传统，我们只是雇佣军，没有更多的集体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一旦有什么反常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人出现在托马斯身旁你就马上告诉我，我跟托马斯一样，也有同样的预感，那感觉很不舒服……”
“我明白。”穆克眨巴着眼睛：“我听别的跟班说过，托马斯跟一级营号称第一杀神的范格雷夫不和，那家伙千万不能惹啊，我听说他可以徒手撕裂一只熊的！我还听说托马斯今天说了什么话让诺兰很难过，还哭了出来；最主要是特兰克，这几天他恨透了托马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