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不是李商隐,而是眼前的老同学魏无涯。
“不只、不只这些说法。”魏无涯又道:“岑仲勉的《隋唐史》、张采田的《玉谿生年谱会笺》都认为《锦瑟》是在感时伤事。”魏无涯说到这里一声长叹:“你以为这就完了吗?钱钟书在《冯注玉谿生诗集诠评》里认为这诗是李义山对自己诗歌创作的总结。黄山谷却认为《锦瑟》单纯的就是在描写一种名字就叫锦瑟的乐器。”
李月恒一口气听完他说了这么多,脑袋都大了。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首诗,竟然如此繁复多义,好像听起来比周公计划还要麻烦。
“金大同这人了不起啊。”李月恒不知道魏无涯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只听魏无涯说道:“他既然提出这个难题给我,想必他自己早就有了答案。厉害、厉害!”
李月恒差点乐出声来,他比较了解金大同,土财主暴发户。人虽然随随和和的还不错,要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学问,那可就是无稽之谈了。想罢连忙道:“你可别信他胡说,他不见得在哪儿听来这么个无解之谜,拿来和你开玩笑。”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魏无涯却连连摇头道:“金大同文学造诣远胜于我……”说完又翻白眼望房顶,不说话了。
李月恒眼见大事不好,自己还有一肚子话要问他,他这么双眼望天得望到什么时候?情急之下随口说道:“知道这是首好诗就行呗,干嘛非得知道李商隐要表达什么?”
“哎!”魏无涯眼前一亮,自语道:“与其千方百计去探求无题诗所包含的真实意义,不如将视线回归到诗歌本身。好思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李月恒也没听明白魏无涯从他话里得出了什么结论,趁着这位文豪大作家暂时清醒,连忙问道:“莫小笙呢?吴志刚呢?人都哪儿去了?”
“啊,都走了。上班的上班,回家的回家。”魏无涯自认为被李月恒一句话点醒,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对了,金大同带着林诺去买衣服了。”
听魏无涯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