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是生生将李陶然唬住了,慌忙行礼道:“臣妾不知何处冒犯了王美人,还请娘娘恕罪。”
王娡冷然一笑:“对着本宫下跪的倒是利索,方才怎么不见你这样对皇后娘娘?一个个的仗着姐姐好性子,就越发没了规矩。素日里教引婆婆教给都忘记到什么地方去了?今日本宫就把话放在这里,一个个的含沙射影本事见长。大长秋姑姑的这桩婚事是本宫跟皇上求来的,若是有什么拈酸吃醋的,大可以来找本宫。若是来日再有人对着皇后娘娘说三道四,就不要怪本宫事先没有点醒你们。”
这番话说的时候,王娡仍旧眼睛都不抬地看着自己的酒盏。妃嫔们大多只知道她性子冷淡严肃,却未曾想过还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禁不住皆跪下来道:“臣妾不敢。”
皇后看得不忍心,低声对王娡说:“今日也是大长秋的好日子,妹妹要不让她们起来吧,跪着也难看。”
王娡正色道:“姐姐说的有理。只是姐姐才是后宫之主,即便是要让她们起来,也该是姐姐说了算,怎么能让妹妹做主呢?”
皇后闻言,面色微微一红:“妹妹说的是。”
说罢转向众人,温和道:“王美人也是一时气急,不必跪着了,都起来吧。今日是大长秋的好日子,哭哭啼啼的不好看。”
众人听皇后如此说,方才敢唯唯诺诺站起身来。
王娡接着把玩着手中温润光泽的酒盏,她看得清楚,皇后性子太过温和,这些新来的越发不把皇后放在眼中了。
且不说她和皇后情深意重,且皇后有恩于她。便就是为了自己打算,王娡也断断不会容许这些人真的爬到皇后头上去。
人的胆子总是练出来的,从前许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将来总会一日日地变的大胆,最后便是肆无忌惮。
若是真到了肆无忌惮那一步,连王娡都没有信心压制住这样多的人,倒不如趁她们现在还在前后张望的时候,便将她们这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扼死。
如此一惊一吓,众人即使仍旧有些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