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也是一个女孩,王娡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她笑容满面道:“平安出生就好,你们也辛苦了,各自忙完了便就去领赏罢。“。
产婆满面喜气地道了谢,荷花殿的宫人们也互相道贺,端的是一派喜乐融合的氛围。
然而却是听到仍旧守在内殿的太医一声低低的惊呼,随即便是一片忙乱之声。
王娡猛然忆起里面还躺着一个锦儿,不觉抓住产婆问:“锦少使如今怎样了?可是都平安?”。
产婆骤然也反应过来,慌忙道:“奴婢该死,只顾着出来报喜,竟是浑忘了。”。
王娡摆一摆手:“不打紧,你快去看着,别让锦少使落了毛病。”。
然而不待那名产婆走进去,便听得守在里面的宫女带着哭腔一声声叫着锦少使,这情景太过熟悉,王娡只觉得不祥。
然而她犹自站着,等着太医出来传消息。她对锦儿没有好感,只觉得难得一次生产这样顺利,若是保不住母亲,实在是可惜。
过了约莫一炷香工夫,走出来一个穿着暗蓝色官服的太医,手指尖犹自带着血腥气,目光惶恐闪躲。
王娡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不好,舌尖都麻木了,只道:“锦少使如今可好了?”。
太医垂头丧气地摇一摇头,声音低微:“微臣无能,锦少使产后血崩,刚刚去了。”。
王娡纵然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听到这话也还是犹如浑身血液都被抽空了一般。
怀里还带着刚出生婴孩的温暖,只是自己该如何告诉这个孩子,她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窗外终于悠悠飘下雪来,积蓄了几天阴沉的天气,此刻更加晦暗。
冬风卷着雪片漫天飞舞,不消片刻天地间便又会是银白一片。
荷花殿的宫人带着压抑的哭泣远远传来,王娡看着云灰色的天空,痴痴地想,又是一年冬天了呢。
这一日,天气罕见地放晴,只是路上积雪仍未消融,饶是小宦官们一日三次地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