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烦忧,专心于食。
一时饭毕,皇上用茶水漱了口,对着王娡笑道:“朕今日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
王娡有些为难,羞涩一笑:“娡儿今日并不方便。”。
皇上摸一摸她的脸:“朕不过是想与你多说说话罢了。况且,”,他笑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娡儿今日可是吃醋了呢。”。
王娡大窘,羞怯地低头。
皇帝温言道:“罢了,不逗你了。说起这事,我还有一桩喜事要告诉你。方才倒是忘记了。”。
王娡略略有些好奇,便问道:“什么喜事?”。
皇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你离开家人也有一年了,心里必定是十分思念的。如今你即将临盆,我便请人去请你的母亲,入宫陪伴你直至生产之日可好?平日里你也可以和自己的母亲谈心说话,解解闷都是好的。”。
王娡听完,心中却并不怎样喜悦。
这一年多来,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她也曾经仔细想过,母亲当年是否真是无意之间让自己参加了选秀?只怕是早已经计划好的罢。
那一夜母亲留宿金府,恍惚间提起过自己儿时的预言,只怕从那时候起,母亲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见她垂着眼睛不说话,皇上便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你母亲过来?”。
王娡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抬头笑道:“娡儿欢喜极了。只是有一样,母亲年老体弱,来回奔波不知身体可还吃得消?”。
她的本意是让皇上知难而退,顺势推脱了此事。
怎料皇上仍旧兴致勃勃:“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是会嘱咐车师来回选择轻便稳当的车。你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王娡见他这样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含笑道:“镇明有心了。娡儿感激不尽。”。
皇上笑着揽过她:“你我于无人处是夫妻,何必这般客气?”。
王娡靠在他的怀里,轻轻闭目嗅着他衣襟上似有若无的沉水香气味。
窗外月色寒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