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她这样想着,容芷端了一碗白梨汤来,温言劝慰道:“这白梨汤是邓大夫新开的方子,有助于温神补气,到了临产那日,不至于心神气乱。娘娘这几日也该服用起来了。”。
王娡端过碗,那汤颜色极清爽,莹白如玉,卧着几片小小的白梨,煞是可爱。
王娡心思烦乱,随意指一指窗边的一个绣花软坐蒲:“你也坐下吧,我正好有些事情与你商量。”。
容芷依言坐下,上身仍旧挺得笔直,一点也不敢放纵。
王娡用银勺轻轻扣着碗的边缘,沉吟着道:“方才我与邓铭庭的对话,想必你也是听的极清楚的了。我心里想些什么,你也是个玲珑剔透的。”。
容芷点一点头:“奴婢蠢笨,倒也知道一二。只是奴婢斗胆猜一猜,娘娘此刻既想告诉皇后娘娘此事,又有些投鼠忌器,可是此意?”。
王娡点一点头:“正是。我若是不告诉皇后,如何对得起她舍身救我?如果没有她,我腹中的孩子如何能够活下来?只是若是要告诉她,必定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才是,这样冒失行事,惊扰诸人不说,我更担心是皇后若是知道实情,必定伤心欲绝。”。
容芷点头称是,道:“娘娘此番万万不可冒失行动。必得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相助皇后。”。
王娡突然露出极淡漠的微笑:“我真可怜皇后姐姐,这样一辈子的一次痴心,错付给了这样的人。”。
容芷闻言也有些默然,安静垂下眼睫:“向来都是多情女子负心郎。皇后娘娘温柔细腻,是经不起知道这些的。”。
王娡心中愤恨越深,几乎掌击了玉石桌面,如玉的掌心微微泛红,容芷慌忙道:“娘娘小心身子。”。
王娡冷笑起来:“我只知道,薄幸锦衣郎,却不知道,大多男子皆是如此。可怜的永远便是女子,如此痴痴念念,到头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梦了一场罢了。”。
她的怒意微微消散了几分,心思重新平静下来,思索着道:“当务之急,便是告知姐姐